互动科普

反思绿色消费

Jared Hardner，Richard Rice

过去10年间大为流行的一项热带环保行动，就是动员消费者花更多的钱购买那些在生产或采集过程中注意生态保护的环保型产品。不计其数的国际开发项目促进了这些所谓“可持续”经营模式在世界各地林业和农业中的发展。在美国和欧洲，市民参与此项行动的方式是购买环保型产品，这些产品是经鉴定在生产过程中符合环保特殊标准的木材、咖啡和其它农产品。这类生态认可产品(即“绿色”产品)中最为有名的例子之一是在林荫下生长的咖啡豆，它们栽种在荫凉的森林底层，而不是栽种在毁林开荒后阳光充沛的田野里。

开发绿色产品的努力值得支持和赞扬。但是，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之下，单靠可持续的农业与消费者的行动，难以保护那些在乱砍滥伐中濒临危机的动植物。我们提出了一项大胆的新设想——称作“资源保护专营区”(Conservation concessions)，它将提供一种强有力的手段，把绿色市场从现在单纯依赖产品扩展到更广泛的“绿色服务”理念上来，即直接给人们提供出资保护生态多样性的机会。

这项设想的可行性以经济因素为基础。发展中国家大片的公共森林以每年每公顷不足1美元的租金出租。这样低廉的租金使早就有意出钱维护生物多样性的环保组织能够与竞争对手们较量，以较高的开价争取到土地的租赁权并聘请当地人来管理未遭破坏的生态系统。从法律和经济的角度来看，这类协议与伐木合同或其它授权某一特定组织管理自然资源的商业交易并无差别。事实上，发展中国家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创收，并不亚于它们通过国际木材和农产品市场所获得的收入，而且前一种收入更具有稳定性，因为它不受变化莫测的国际市场价格的影响。

别无选择

资源保护专营区的最大优点之一是打破了人们的一种成见，即如果要让生态系统获取经济效益的话，那么破坏物种栖息地就是不可避免的事。2000年春，研究人员对可可在加纳的经济效益进行过一次调查。当时加纳林业部的一位官员对我们的一位研究同伴Eduard Niesten解释说，加纳政府已经把该国引以为荣的高冠层林区的20％置于国家自然法保护之下；但是除这部分林区之外，加纳政府不可能划出更多的保护区了。该官员称，其余林区必须用于促进经济发展。这种对资源保护的悲观情绪在许多发展中国家的政府和居民中蔓延。这些国家的经济计划常常包括迅速发展农业商品生产，特别是在砍伐森林开垦出大片农田之后。热带国家通常拥有富饶的土地资源和技术密集度低的劳力资源，但缺乏足够的钱来发展耗资较多的行业(如工业)，因此毁林搞农业就成了对它们颇有吸引力的一种发展方案，甚至可能是唯一的选择。

为了更仔细地考察这个问题，我们同设在华盛顿的国际保护组织应用生物多样性科学中心的其他6位研究人员组成了一个研究小组。我们的目标是考察被生态学家定为世界上物种最丰富、但也面临最严重威胁的地区所生产的农业商品（见68页图示）。这25个所谓生物多样性热点区仅占地球面积的1．4％，但至少有70％的原始植被已遭到破坏，消失殆尽了。这些热点区也是多达44％的维管植物物种和35％的陆栖脊椎动物物种的主要栖息地。根据这项为期3年的调查，我们小组确定，除了砍伐树木以外，天然栖息地还因为种植5种农业商品(牛肉、大豆、棕榈油、咖啡和可可)而遭到迅速、广泛的破坏。

在20纪80年代，南美牧场的扩张一度成为媒体热炒的话题。在那十年中，因牧场的发展而消失的森林约占南美大陆被毁林区的44％。如今，南美的热带生物多样性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则是大豆的扩大种植(多数大豆用作饲料)。70年代以来，单是巴西一国，大豆的种植面积便增加了1300万公顷，是迄今为止热带地区发展最快的农产品。政府的补贴使得大豆的发展更是如虎添翼，连以前从未涉足过农业生产的地区现在也种起了大豆。与巴西相邻的玻利维亚，自从60年代中期以来，大豆的种植面积平均每年以大约35％的速度增长，现在正迅速逼近100万公顷的大关。

在其它地方，天然森林正以令人惊恐的速度消失，变成了我们调查的另外三种作物的种植土地。在世界上的各个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咖啡和可可的种植规模正不断地扩大，其栽培面积已分别达到l100万公顷和800万公顷。咖啡和可可的种植已导致象牙海岸多达80％的原始森林不复存在。马来西亚的棕榈油生产位居世界前列，该国棕榈油的种植面积达到了300万公顷，而全球棕榈油的总种植面积不过仅仅600万公顷。印度尼西亚目前的棕榈油种植面积为250万公顷，但它发誓要超过马来西亚而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棕榈油生产国。为此，印尼政府已经计划把棕榈油的种植面积再扩大1500万公顷。

有人想把物种丰富的生态系统转为农业之用，其意图无疑是要改善自己的经济生活。但可悲的是他们的憧憬往往是不现实的。如果一个国家因为找不到更佳的经济发展出路而不得不依赖于垡木和农业生产，那么它在国际市场上就会缺乏竞争力。事实上，出口商品市场的根本特点就是由于长期的供过于求，许多生产商一连多年赚不到钱。例如：从1971年到1999年，每年可可的产量和积压库存量都超过消费量的30％到70％。最近，西非的种植者不得不采取烧毁农产品的方式对这种状况表示无奈的抗议。另一个引人注目的例子则是玻利维亚。1996年，玻利维亚对2200万公顷的木材专营区开征一项每公顷l美元的新税，结果导致伐木商放弃了近1700万公顷的专营区。换言之，采伐这些森林的潜在纯收益极为可怜，以致每公顷区区1美元的税额就足以迫使大多数伐木公司放弃投资。

无论经济上的收益是多是少，所有这些情况都预示着生物多样性将遭受无可挽救的损失。为了实现一个似乎难以两全其美的目标一一在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尽量减少对生态系统造成的破坏，人们提出了农林业可持续发展的构想。但是最近我们的调查研究表明，为绿色消费者拓宽进入农业市场的大门在许多情况下并不一定是经济发展或资源保护最理想的选择。绿色产品在全球农业市场上所占的份额主要集中在欧洲和美国的有钱又有兴趣购买的消费者群体中。实际情况既然如此，那么通过这种办法来遏制与多种农产品种植相关的毁林开荒，其前景自然就相当渺茫了。例如，巴西生产的大豆主要用作饲料，印度尼西亚生产的棕榈油主要供国内消费，马达加斯加的树则是在当地作为燃料烧掉，它们同绿色产品都沾不上边。（见69页附文“绿色消费的局限性”）

即使经生态认可的产品(如咖啡、木材和牛肉等)到了富有的消费者手中，其效果也并非尽如人意。美国进口的咖啡中，因社会或生态方面的理由而获得认可的比例不到百分之一。此外，新近用于栽种咖啡豆的土地，绝大部分种的是制成速溶咖啡，出口发展中国家的robusta，而不是发达国家的咖啡店里畅销的咖啡产品arabica。绿色木材的种植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使美国和欧洲从热带国家进口的木材全部都获得了生态认可，也只占热带地区木材总产量的6．5％。其余木材则是销售到那些消费者对生态认可木材没有多大兴趣的地方。牛肉的情况也大同小异。用有机方法生产的牛肉目前在发达国家很受欢迎。但是牛肉的国际贸易量仅占全球产量的卜3％。发展中国家的牛肉生产正在以每年3％以上的速度增长，而且它们生产的牛肉主要是为了满足国内市场的需要。

推广绿色服务

我们越是深入研究木材和农产品市场对资源保护的影响，就越是相信：通过对绿色产品实行优质优价的政策来促进这些市场的发展并非是鼓励资源保护的唯一途径。考虑到国际社会对保护生物多样性的要求越来越高，目前的情况似乎更加令人忧心忡忡。现在一个普遍的错觉是，认为资源保护事业不可能直接同其它大多数以自然资源为基础的产业相抗衡。然而实际上，资源保护经济是一块非常大的蛋糕。包括各国政府、多边开发银行及环保组织等在内的国际社会，每年为保护热带地区的生物多样性而投入的资金至少达5亿美元。

然而，如果有更好的投资机制，这个数目就不过是全世界对物种资源丰富的国家投资的一小部分而已。1999年玻利维亚的一个例子向我们显示了这些资金起到的作用有多大。那一年国际保护组织向一家伐木公司支付了10万美元，使其退出了4．5万公顷的伐木专营区。作为此项交易的一部分，玻利维亚政府同意将这一地区并入毗邻的Madidi国家公园。这笔交易的最终结果是，一块面积为华盛顿特区三倍大的地区获得了永久性的保护，而付出的代价比华盛顿一幢住宅的平均价格还低。

资源保护组织以木材专营区或其它类似的租赁合同为依据，可以避免直接购买土地引发的一些问题。某些国家的政府不情愿外国投资者取得对其部分领土的永久控制权，特别是当投资商希望这些自然资源成为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收入来源的话。出于同样的原因，把土地并入国家公园中(如环保组织得以说服玻利维亚政府所做的那样)也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机遇。因此，玻利维亚及其它一些国家的类似经验启发我们更好的来利用热带地区成千上百万公顷森林低廉的出租价格。

我们推出资源保护专营区的土地租赁模式时，着眼于几个主要目标（见70页附文“新型绿色市场”）。或许最重要的一点是，部分专营区使用费将会拨给地方社区，用于促进当地的就业与社会服务。伐木公司雇佣当地居民在伐木厂干活并给他们提供薪酬与福利，同样，资源保护专营区的出资者也将聘请当地人来保护森林。

一旦我们为这一新兴的绿色服务市场制定出一套明确的标准，就立即着手创立一系列资源保护专营区的试点工程。2000年初，我们考察的首批国家中包括秘鲁。秘鲁政府当时正通过国际拍卖将其80万公顷的亚马逊森林部分出租，而我们则打算参与竞标。谈判过程中发生的情况证实了我们的看法，秘鲁以及世界上其它许多地区森林资源的经济价值也是相当有限的。事实上，拍卖开始时标出的竞标底价仅在每年每公顷1到4美元之间。参与竞标的除了我们这个组织以外，还有来自欧洲以及北美和南美的森林公司。然而，几个月后拍卖就取消了，因为其它有潜在能力的投标者都对这些森林专营区失去了兴趣，或许是由于底价太高的缘故。这块森林专营区的最终命运至今仍然悬而未决，但我们播下的种子已经在秘鲁环保组织所铺好的肥沃土壤中深深扎下了根。

当时，秘鲁正在对森林和野生生物法进行最后的修订。在此期间，几家秘鲁环保组织积极地为秘鲁的森林寻找其它的租借方案以代替采伐租借。2001年4月，秘鲁政府决定把资源保护专营区列为秘鲁6700万公顷公共森林的合法用途之一。我们参加最初投标时对是否会被允许参与竞标尚无把握，因此，秘鲁政府的这一决定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大约就在那个时候，秘鲁的一家资源保护组织——亚马逊保护协会与我们进行了接触。该协会的成员希望通过一块资源保护专营区来确保主要的天然栖息地安然无恙，当时他们正在那里建立一个生态研究站。根据新的秘鲁法律，投标人对其感兴趣的具体地区提出申请，便可以取得对这些地区的专营权。我们抓住这个机会，协助其建立了秘鲁的第一个资源保护专营区

2001年7月，秘鲁的Los Amigos资源保护专营区正式建立。这一成果凝聚了多方面的共同努力，其中包括亚马逊保护协会从事的科学与群落研究工作、秘鲁环境法协会(SPDA)提供的法律咨询、独立的环境咨询专家Enrique Toledo给予的协助以及秘鲁农业部长Garlos Amaty Leon的大力支持等。这个专营协议的核心是一项为期40年的租借权(可续租)，规定由租借方对l3万公顷的热带森林进行资源保护管理和研究。这块土地构成了连接秘鲁Manu国家公园和Bahuaja Sonene国家公园的生态走廊的一部分，并保护秘鲁2．5万余种植物和1700余种鸟类中的大部分。

大行其道

在Los Amigos项目的谈判期间，我们也对圭亚那和危地马拉的试点项目进行过洽商。2000年9月，圭亚那政府向国际保护组织发放了一张勘察许可证，允许他们对圭亚那南部一块大约8万公顷的资源保护专营地进行考察研究。随后几个月中，我们与圭亚那森林委员会的官员一起协商并暂定了一项为期25年的可续性合同。此专营区建立在一块无人居住的林区里，我们希望今年晚些时候能够谈妥这笔交易。

危地马拉政府已经把该国占地200万公顷的玛雅生物圈保留地(Maya Biosphere Reserve)内的采伐专营权授予了当地社区。这些社区的居民居住在该保留地允许伐木和其它经济活动的多用途区内，目前他们利用其拥有的森林从事生态认可的绿色木材生产。然而，有两个社区表示愿放弃木材采伐，并把未采伐的树木和他们居住地的生态系统保护管理权一并出租给环保组织。这些社区共有大约ll0家住户，他们提出的这一专营区交易将为他们开辟一项新的创收途径，而所得收入可以用来支付资源保护管理人员的工资、投资某些项目(例如为旅游者参观附近的古迹提供导游服务)，以及提供诸如教育与卫生保健之类的社区服务。这些拟议的专营区既有助于保护原始森林，又有助于保护大量的玛雅文化遗迹，它们占地近7．5万公顷，与一个国家公园毗邻（见7l页附文“与国家公园的合作”）。危地马拉和圭亚那的专营区协议都是由国际保护组织应用生物多样性科学中心和全球资源保护基金会制定并出资赞助的，这两项协议代表了专营权的两种完全不同的模式。

在过去两年的谈判过程中，我们不时遇到有关国家的政府及环保积极分子对资源保护专营区这一构想提出的详细查询和质疑。但是某些政府以及财大气粗的赞助者为推行这一构想而采取的大胆行动表明，这种构想无论是作为一种经济上的替代方案还是作为一项促进资源保护的手段均是可行的。

这一构想现在开始大受欢迎。去年我们接到厄瓜多尔一位先生打来的电话。此人花了6个小时来到距他最近的国际长途电话亭打电话，向我们咨询如何在他居住的沿海森林社区中建立一个资源保护专营区的事宜。在世界的另一头，我们同印度尼西亚一个小规模的民间组织建立了合作关系，该组织迫切希望设点试验资源保护专营区，以保护该国脆弱的海洋生态系统。

现在我们正与其他同事一起探索资源保护专营区在整个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的可行性。我们预测，这一构想将迅速推广到许多地区。如果我们所料不差，资源保护专营区可能真的会开创一个全球绿色服务市场。

绿色消费的局限性

解决热带森林乱砍滥伐问题的一项热门策略，就是在捉业和伐木业中采取有利于生态保护的经营方式。但是对咖啡、木材以及其它按照生态认可方式生产的产品需求几乎全来自欧洲和美国，这些地方的消费者心甘情愿付较高的价钱购买绿色产品以支持资源保护事业。生态认可产品的市场在资源保护事业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但它们也存在某些严重的局限问题。

利润的大起大落制约着咖啡和可可的市场。这些农产品的种植者无论是否生产绿色产品，都不得不面对全球生产互不协调、各自为政的现实，而这常常导致严重的供过于求。例如，在20世纪88年代与90年代期间，尽管价格遇到惩罚性的暴跌，可可生产还是急剧膨胀。要想让绿色消费理念在这样的背景下能够行得通，资源保护活动的积极分子就必须寻求一些新的途径，不仅要让种植和采伐业对生态保护有利，而且也要保证这些产品在竞争激烈的全球市场上有一席之地.

绿色木材市场则受至另外一个问题的限制。生态认证机构(如设在黑西哥的非赢利机构“森林管理理事会”)已经对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500万公顷的采伐活动给予了生态认可。问题在于，这些森林所生产的绿色木材几乎全部销往欧洲和美国，而这两大地区进口的木材合起来只占热带地区每年生产的2．28亿立方米木材(包括绿色木材与非绿色木材)总量的弱6.5％。未获生态认可的木材绝大部分是供应给欧美地区以外的经济市场。

诸如马达加斯加那样的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存在的未经生态认可的采伐活动则属于更糟糕的情况。马达加斯加砍伐的木材大部分变成了木炭，被当地居民当作燃料烧掉。这个岛国的面积不到非洲大陆面积的2％，但却拥有大量地球上其它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独特生物物种，其种类之多令人瞠目，其中包括约8000种开花植物。在马达加斯加栖息的灵长目动物占现有灵长目物种的12％，占灵长科的56％，而且该岛上还生活着几乎其它任何地方都找不到的55种狐猴。因此，对于这些动物的保护来说，马达加斯加可能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地区。然而，马达加斯加砍伐的木材基本上供应国内需要。因此，希望“花钱买环保”的富有外国消费者对于这些堪称无价之宝的森林栖息地上的砍伐活动也是鞭长莫及，起不了什么影响。

——J．H．和R．R

新型绿色市场

人们常常认为一块土地被划为资源保护区后，它的经济价值就白白浪费掉了。一种新型绿色服务市场可望实现土地的资源保护与经济效益两全其美。许多国家愿意花钱买环保，这表明保护世界生物多样性的需求正与日俱增，而许多发展中国家正好可以满足这样的需求。这一新型市场蕴含的道理极其简单：土地拥有者把自然资源出租给环保组织，后者所付的租金不低于甚或高于伐木公司或其它具有破坏性的使用者所付的租金。这类所谓资源保护专营区不仅保护了土地，同时也为资源保护事业提供了资金，增加了当地人的就业机会。管理得当的资源保护专营区应当具备以下功能：

使专营区的所有国能够充分利用其众多的生物多样性栖息地。资源保护专营区的经营方式减轻了这些国家对不断变化的木材和农产品国际市场的依赖，使热带国家能够通过保护其自然资源而获取经济效益。获得这一效益既不需要降低自然资源的价值，也不会对野生生物栖息地或其它环境要素造成危害。

借鉴其它商业交易的付费标准以刺激经济发展。为资源保护专营区支付的费用包括政府税收、租金、失业补偿金及资本投资等，并以硬通货支付。这些费用的一部分将返还给当地社区，用以创造就业机会并发展社会服务事业。

为有争议的土地提供直接而透明的保护。资源保护

专营区的优点是有目共睹的，它使生物多样性投资回报的量化有了一种明确的方法。某些公司希望找到一些办法，通过创造明显的效益来弥补其经营活动对环境的不利影响，资源保护专营地的构想对这些公司也应该颇具吸引力。

在不适合建立国家公园的情况下促进资源保护。资源保护专营区使政府在经济上有充分的动机建立国家公园系统以外的保护区。许多国家公园经费不足，而资源保护专营区收取的费用则可以确保对这些地区的长期管理。

通过持续的经济刺激手段鼓励合作，以降低失败的风险。在许多发展中国家进行商业投资往往都伴着相当大的财政风险。但是一套结构合理的鼓励措施(其基础是每年支付一定费用以换取资源监测和其它保护服务)能够有力地抵制撕毁专营区合同的诱惑。

——

J．H．和R．R．

【武晓岚／译 赵辉／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