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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病毒菌株有无保留价值？研制新的牛痘苗也许就可以销毁天花病毒菌株

Daniel Grossman

2001年11月，美国卫生保健部秘书Tommy G．Thompson在一份声明中宣布：他反对对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凶手”处以“极刑”。此凶手就是产生天花的病毒，它在20世纪曾经夺去了390名万人的生命。

在1977年世界卫生组织消除了天花病后，所有已知的天花病毒菌株汇总储存在2个地方：一处是位于乔治亚州亚特兰大的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另一处是位于俄罗斯新西伯利亚市Koltsovo的国家病毒与生物技术研究中心。自从天花病被消灭后，世界卫生组织的官员和科学家们一直在争论是否要毁掉这些天花病毒菌株，如果毁掉它们应在什么时候。一些人认为天花病毒菌株是研制新型牛痘苗和治疗天花的基础，所有人都要交出秘密隐藏的天花病毒菌株。另一些人认为想从现存的天花病毒菌株中制备出可用的药物并没有任何科学道理或公众健康方面的理由。尽管当前的牛痘苗对防治天花病很有效，但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它含有活的痘苗病毒(与天花有较远的亲缘关系)，会在免疫系统受损的人体内造成严重的并发症，例如进行化疗的病人和艾滋病患者，并且这种疫苗还没有在孕妇中进行充分的试验。另外在某些健康人体内也会产生严重的副作用，包括罕见的永久性神经损伤。不含活病毒的新疫苗或许更安全。

美国政府希望研制出治疗天花病的药物，以备那些感染了大花病毒的患者之用。一位熟知天花危害的政府高级官员承认：“没有人想要永久保留这种病毒，我们只想清除所有的天花病或在当有人在冰箱中保留这种病毒时有进行处理的工具。实现上述的目标均需要进一步研究活天花病毒。”

Frank Fenner是彻底消除天花计划成员和世界生组织的天花病毒研究资深顾问，他认为不需要研制新药。他指出：如果接触病毒只有几天，可通过使用现存疫苗达到治疗的效果，并且预测：试图在天花病晚期将其治愈的尝试将徒劳无功。Fenner置疑道：“如果确实研制出了一种治疗天花的新药，而不再有天花病的受害者，那究竟如何测试这种药物的疗效呢？”

可以用实验动物进行检测。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的生物学家Peter B．Jahrling成功地让猴子感染上了天花——这是一项重要的进展，因为在天然状况下动物不会染上天花。猴子的症状及组织器官受损情况与受感染的人相似，这也许会为新药研制铺平道路。Jahrling认为如果可以继续使用病毒进行研究，在l0年内他可以轻松地找到治疗天花的办法。他说：“咬紧牙关，我甚至可以在五年内办到。”

一些人则批评认为：Jahrling的感染了天花的猴子能否有效地替代人类受检者，对此下结论还为时过早。通过静脉注射注入动物体内的灭花病毒，远远大于在人体内产生灭花所需要的剂量。事实上，许多在实验动物身上获得良好疗效的药物．在人体内却以惨败告终。Fenner认为，科研人员与其仗在动物体内进行药物测试，倒不如致力于改良现有疫苗。研究出如何治疗牛痘苗并发症的方法，不仅操作简单，成本低，而且这项工作也不需要天花病毒菌株。

有关是否保留天花病毒菌株的争论隐含的是对人天性看法的矛盾。想使用天花病毒菌株进行更深入研究的人认为，911惨案说明捣乱分子是不会受国际法律或公行为准则的约束的。而打算销毁天花病毒菌株的典型代表是那些彻底消除天花病毒运动的退伍军人，他们坚持认为世界上的文明国度应该给所谓的生物恐怖组织树立榜样和捎个口信。世界生组织将在2002年5月的日内瓦年会上探讨就这一问题的两种背道而驰的看法。

小鼠和人的天花

2001年澳大利亚的一份有关小鼠的实验报告加剧了如何处理天花病毒菌株的争论。研究人员在可以引起鼠类得天花的相对良性的病毒中添加了单个基因，希望借此控制陆地上野生鼠群。这种经过改造的病毒即使对接种过鼠类天花疫苗的小鼠也是极度致命的。

一些科学家认为假如某些用心险恶的人对天花病毒进行类似的改造，那么现存的天花病毒菌株在研究对策时就有用武之地。另一些科学家认为，与储存的天花病毒菌株相比，经过变种的天花病毒才是研制治疗方案的根本所在。

【郭蕾 杨奎/译 李爱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