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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细胞的胜利——免疫疗法也许熬出头了

Diane Martindale

癌症的免疫疗法是一种利用患者自身免疫细胞攻击并消灭瘤体的针对性疗法。上世纪80年代初期它刚刚提出时就备受追捧，而实际研究却没有取得多少成功。这次，研究者也许会认为他们有了转机：他们人工培植成功了取自患者身上的免疫细胞，并将增殖后的细胞移回患者体内，从而治愈了数例致命的皮肤癌。美国国家癌症研究院免疫疗法的先驱A.罗森博格说：“我们现在可以移回那些抗癌细胞，来重构人体免疫系统。”

这种方法所利用的是T细胞的一个分支，即在癌组织内部发现的所谓肿瘤渗透性淋巴球（TILs）。这些T细胞会攻击快速分裂的细胞，为人体提供天然的抗癌保护。只不过人体制造不了足够的这种细胞，因此让癌症有机可乘。

上世纪80年代在一次称为“认养T细胞治疗”的过程中，罗森博格首次隔离培植TIL，并移回患者体内。尽管T细胞保留了它们的抗癌性，但它们在患者体内未能增殖或长期存活，以致于无法杀死癌细胞。最近他们取得了成功，因为罗森博格的小组从两个至关重要的方面改进了治疗方法。首先，科学家改进了抗癌T细胞的生成方法。他们从不同患者的肿瘤样本中分离出TIL，放在实验室中培养；然后他们测试了每个患者的50个不同样本，选出其中最活跃的T细胞增殖并植入患者体内。而以前只是简单地从瘤体中分离细胞而没有经过任何选择。

其次，研究者改变了患者治疗前的准备方式。这次患者接受了足够的化疗以暂时清楚他们原有的免疫系统，为即将进入的强力抗癌T细胞腾出空间。罗森博格说：化疗过程会除去阻止T细胞增生的抑制细胞（由免疫系统或肿瘤产生）。在T细胞植入之后，病人将接受连续注射的白细胞介素2这是一种强力刺激T细胞生长的免疫系统激素。

这项研究基于13位晚期恶性黑素瘤患者，恶性黑素瘤是一种最终会扩散到其他器官的皮肤癌。这些用尽了其他疗法（包括手术治疗）的病人，接受了800亿自身TIL的注射，其数量足以形成一个新的免疫系统。到2002年12月，他们中有10人仍然存活；6人基本消除了癌症，4人的肿瘤已经缩小。

对病人的血液和肿瘤样本的分析表明，TIL增殖并攻击了肿瘤组织。罗森博格说：“过去我们移植的细胞只能存活1—2%，现在则有80%的细胞可以存活几月，这样癌症就消失了。”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医学院的A. Figlin说：“罗森博格研究的好消息是，该研究是了不起的理论验证，而坏消息是该疗法难以推广到大批病人。”此外免疫学家Cassian Yee也研究出了一套类似的T细胞移植疗法，他指出：“对于患有大型肿瘤的患者，需要很大数量的这种T细胞才够。因此，分段重复治疗的T细胞疗法，对于小型肿瘤也许效果更好。”

根据Figlin的说法，免疫疗法的关键在于选对病人。他解释说：“只有少数病人有可能产生强烈的反应，而不是相反。除非我们更了解免疫反应的奥秘，现实就是如此。”

【何毓嵩/译 曾少立/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