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科普

偶尔的头疼让你感觉不爽，而严重的持续疼痛会毁了你的生活。目前科学家得知，通常导致焦虑和抑郁症的慢性疼痛，还会引起神经系统的变化。它能使大脑萎缩，并损害最有价值的心智功能之一：做出正确决定的能力。

以色列希伯莱大学的疼痛研究先驱Marshall Devor解释说，疼痛是指身体出了问题的一种防御系统，“当出现持久的组织失调或神经损伤时，疼痛就像一只打暴了的警报，本身成了一种疾病。”

疼痛信号起源于损伤部位，但不久就会波及到整个神经系统。持续的疼痛会造成显著的变化：脊髓神经变得高度敏感并开始对微弱刺激产生反应。这种过度的兴奋放大了所有的疼痛反应，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关节炎、癌症和糖尿病患者或手术导致的神经创伤者有时会从哪怕最轻微的触摸中感受到大面积的疼痛。

美国西北大学生物电学工程师和生理学家A.Vania Apkarian推断，“疼痛总是传到大脑”并可能引起脑损伤。他采用核磁成像技术来检测其假设，把目标对准了大脑中的化学物乙酰天冬氨酸盐（其数量与神经元的密度有关）。他认定前脑皮层中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显然疼痛触发了那里的大脑萎缩。

Apkarian比较了慢性背部疼痛患者与健康对照组的整体脑容量和脑区灰质密度。初步结果显示：下背部疼痛者的平均脑萎缩程度大于正常者。他得出的结论是：“差异非常显著。”

因为前脑皮层对情感决定至关重要，Apkarian想知道持续的疼痛是否会影响人们的判断力。他要求26位下背部疼痛长达一年以上的患者和29位正常志愿者玩一种称为“衣阿华赌博任务”的纸牌游戏。该测验最初由衣阿华大学的神经学家R.Damasio及其同事发明，目的是研究在危险、有精神负担的情形下作出决定的能力。

游戏涉及从一副牌中选择可能赢利或罚款的不同牌张。健康的受试者知道优化他们的选择，容易从这副牌中选出能赢钱的牌张，但长期疼痛的人却倾向于随机地选牌：他们似乎缺乏总体的计划，这使他们的好选择比健康者低了40%。更严重的是，疼痛的程度越大，其选择也越差。Apkarian得出结论说：“慢性疼痛使这些人做出了不利的判断。”2003年秋在日本筑波举行的诺华基金研讨会上，他发布了这些发现。

为避免干扰因素，Apkarian将重度抑郁症和焦虑症人群排除在研究之外。Apkarian发现，疼痛者的其他认知能力完好无损。Apkarian指出：“这些患者都没有受到明显的损害；这一研究对这些人在日常生活中能否做出合适的决定提出了问题。”他发现慢性复杂局部疼痛综合症的患者具有类似的后果，该综合症是手臂或腿损伤而引起的神经失调。

英格兰曼彻斯特大学人类疼痛研究小组负责人Anthony Jones问道：“这些结果非常有趣，但我们需要更多地了解这些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它们是在反映大脑代谢的变化呢？还是表明真正的神经细胞损失？”他补充说：“强感觉输入导致大脑损伤，这看起来不大可能，因为我们知道大脑的自我保护能力很强。如果脑损伤确实发生了，那么下一步就是确定这种伤害是否可逆转，以及对这些痛苦的选择进行补偿。”

[王伟/译      曾少立/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