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的转换
美国正在实施的一项计划,将使科学家扮演外交官的角色。
Sally Lehrman
转基因食品现在已成为一触即发的一个贸易争端:因欧洲国家在接受美国生产的基因改良产品问题上踌躇不决,美国国务院正在威胁说要提出诉讼。美国亚利桑那大学的一名生物物理学家George H. Atkinson建议说,若早期有科学家的介入则能更有效地解决此类政策危机。两年前,当Atkinson
作为科学研究员被请来以扩充外事机构技术资源队伍时,他就切身感受到了这种紧迫局势。他说道:“这就好比人们在用不同的语言交流,而又没有一个好的翻译来沟通。但是,一旦有人能让政策制定者明白科学正在向什么方向发展,而不是它已发展到哪儿了,那么就有可能避免一些重大争端。”
寄望于解决现状,Atkinson已在努力建立一个极富有竞争力的研究员工程,这样就能每年为美国在世界各地的外事机构和大使馆提供不少于20名成绩卓著的科学家以协助工作。这些科学家将与大使们紧密合作,在回到原研究室后还有五年随时为可能出现的特殊项目服务。
在这个基因学、控制安全论和能源地理政治学盛行的时代,人们很难想象有哪一项外交政策不会从技术投入中得到裨益。核物理学家能对核原料的轻易被盗做出一个实事求是地评价,能测定污染放射性“脏弹”的潜在危害性,也能确认为解决这类问题而募捐的资金如何得到最佳分配。生物学家和化学家能让人对于生化武器攻击的危险性有更清楚的了解。生态学家和植物学家可能已经使美国外交官在关于是否使用转基因食品的这场辩论中表现得更立场明确、令人信服。但是根据美国国家研究协会(NRC)和国家科学理事会(NSB)的一份近期报道,国务院因患有科技恐惧症而声名狼藉,并且趋于淡化科技专业知识技术的影响力和重要性。1999年国家研究协会报道说:“当前,整个美国外事政策决策团对科学、技术和健康得重视不足。”
麦克阿瑟基金会(MacArthur Foundation)提供了5万美元作为为期一年的活动经费拨款,促成了Atkinson的新计划实行。Atkinson现在不得不在几种由来已久的文化思潮中斡旋,因为这些文化均认为科学应该独立于政治之外:外交官们担心科学家会像脱缰野马一样难以驾驭,而科学家们也担心参政会影响他们的学术生涯。到一月中旬为止,除了多所大学、数个基金会和三名国务院副部长的支持外,Atkinson还赢得了超过12个职业社团会长的赞同。在二月中旬,执行组委会按计划会面,并对一份为期三年的试验性计划提案进行讨论。该提案将有可能每年为五名高级科学研究员提供专项拨款资助。
该计划是基于国务卿柯林·鲍威尔的科学技术顾问Norman P.Nerueiter的支持上的,目的是在过去的两年中加强国务院的科学透明度。他说,这个高级科学研究员项目将会做出重要的贡献,因为它对一个新阶层有吸引力。该阶层是由一批权高位重且在事业上如日中天的人组成,而且这些人以前可能从来没有考虑过放弃现任职位和手头上的实验工作而参政一年。由各大学提名的科学家必须具备的条件是较强的交流技巧和适应能力,以及对外交政策的兴趣,而不单纯是他们的研究成果。Nerueiter还评价说,研究员们可能还需要认识到国务院决策是通过政治程序推进执行的,而并不一定是凭借科学数据。
他承认要将研究员融入到外事机构里将会遇到各种困难。所以该项目的实施将依赖于外事服务机构自己制定的工作计划,而不是将研究员硬塞到不受赏识的大使馆或华盛顿政府机关。比如说,一些大使馆可能要求制定计划,用来发展在生物制药方面的国际协作,或者是要求一个对海洋公约的回顾述评以检查这些公约里的旧观点是否仍与最新研究发现并行不悖。
一个在国务院担任技术顾问的物理学家评说道,国家的确需要更多的科学家投身政治,但这位物理学家对研究员项目是否能起很大的益处还持怀疑态度。他痛惜道:“人们通常都认为,科学家应该呆在实验室里,而且向他们应该征询的是技术建议而不是政策建议。”在谈到像放射性脏弹、人口控制、艾滋病和全球变暖这些问题时,他补充说:“当意识形态出现与科学认知相对抗的局面时,事情的发展将使人非常沮丧。”
[任嫣/译 赵辉/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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