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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太平洋的绿海龟（Chelonia mydas)时常出没于墨西哥加利福尼亚半岛温暖的海滨环礁湖的5种海龟之一。图为生物学家Wallace J. Nichols正抓起一只55磅重的绿海龟，它将被加上标签然后放走，以供进一步的研究之用。

海龟的困境

Eric Niiler

尽管人们为保护绿海龟筑巢产卵的海滩已作出了英勇的努力，但这些濒危的动物每年再现身的却越来越少。研究人员惊奇地发现保护好幼龟只解决了保护海龟这一难题的一半。

在墨西哥Puerto Dan Carlos——墨西哥加利福利亚半岛的太平洋沿岸，每逢庆典——复活节、生日、贵宾来临，人们都要吃海龟以志庆。当地人还特别看重海龟的药用效能。在大多数人眼里，肉味最可口的要数东太平洋绿龟（Chelonia mydas）。然而，这种绿海龟与生息在墨西哥太平洋沿岸的其他四种海龟一样，原则上是禁止捕猎的。美国的濒危物种保护法从1978年起，墨西哥的法律从1990年起，严厉禁止捕杀绿海龟。

对海龟的保护不仅仅依靠法律，每年，科学家、志愿者甚至军队都要在墨西哥南部绿海龟筑巢产卵的海滩扎营，以防止偷猎者和食肉动物盗取繁殖新一代海龟所必需的龟卵。即使如此，返回绿海龟主要产卵地的成年雌龟的数量正在锐减，1990年为1280只，而2000年只有145只。是什么原因使得海龟失去踪影了呢？

早在数十年前，研究人员就已知道，渔民有时要吃绿海龟，然而，新的研究现在才发现，这一传统和盗取海龟卵两者相结合，使得海龟数量锐减。据加利福尼亚半岛自治大学（AUBC）的科学家估计，盗猎者每年在该半岛捕杀的绿海龟多达3万只。该研究表明，对绿海龟的大部分需求均来自公务人员——从政者、教师和军人，因为只有他们才有钱买得起这种奢侈品，同时又有权逃避法律的制裁。

在一些专家看来，最近的研究结果使人有理由怀疑有数十年历史的下述假说：保护好龟卵和幼龟是确保海龟存活的最佳途径。他们说，显而易见的是，成年龟也需要更好的保护。总部设在加利福尼亚的一个自然保护组织“野海岸”（Wildcoast）的总裁生物学家Wallace J. Nichols听说，有些偷猎者捕捉了数十只海龟，仅仅只被警告了一番并没收了捕获物之后，就被释放了。最后一次一位偷猎者被关进大牢是两年前的事，他也只被关了12天。

Nichols部分通过在城市的垃圾堆中和海鲜餐馆背后搜寻龟壳来证实自己的结论。“法律倒是好，”他说，“可惜没有人执行。”

并且捕杀海龟还有许许多多的理由。在墨西哥加利福利亚半岛地区，一只成年海龟可以卖50美元到200美元。这一强有力的诱因促使人们大捉海龟，而不是季节性地捕捞黄尾鱼、笛鲷、石首鱼、蛤蚌和海蟹之类，因为捕捞这些海产品，渔民每天都得干很长时间重活，但仅能糊口。

一些本地居民正试图改变这种状况。Adan Hernandez从14岁起就开始接受海龟疗法——她直接饮用从海龟被砍下的一只阔鳍上收集的一杯新鲜血液。他认为，正是这种血液帮助他从一名骨瘦如柴、体弱多病的孩子长成了一个25岁的壮小伙。

“过去我曾夺走海龟的生命，”Hernandez这样说道。他过去曾是一位渔业向导，现在和Nichols一起在一个小镇上传播保护海洋的真谛，该镇时常把海生爬行动物看作可靠的蛋白质来源。“如今，我要还命于海龟。当我在哪条船上发现了一只海龟，我就径直走上前去，再把海龟扔回水里。我清楚的知道，谁是危险人物，谁将什么也不会做。”

虽然Nichols、Hernandez以及渔业界的一些首要人物正试图在一个附近的港湾建立一个海洋禁猎区，但这一计划正面临着一些政界要员的反对，并且几乎不可能得到偷猎者的赞同。

监狱禁止捕杀海龟存在这样一些文化上和政治上的障碍，Nichols说他的目标是有限的。他试者说服人们少吃海龟——比方说，一年吃5只海龟而不是10只——或者放走那些大个头、处于繁殖期的雌海龟。

“要禁捕海龟是不可能的，”Nichola说道，“但你可以对人们进行劝说并达成共识——将来我们双方都需要海龟在我们周围出没。”

【魏鹏/译 余扬/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