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的样子不招人喜欢。1835年,当达尔文(Charles Darwin)在“小猎犬”号的甲板上看到一只土耳其秃鹫时,就对这种鸟没有好感,由于长了一个“探入腐尸的秃头”,他称其为“令人讨厌的鸟”。尽管在生态系统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清道夫角色,秃鹫却不如北极熊的样子可爱,所以当同样濒临灭绝时,却无法吸引同样的关注,尽管世界上23种秃鹫种类里超过一半的已经灭绝。
在亚洲,很多国家直到2006年才开始禁止使用止痛药双氯芬酸,但在这之前的仅仅15年间,家畜尸体内残留的这种药物,就导致了3个秃鹫亚种的种群数量下降了95%。非洲秃鹫同样消失得很快。2012年的一项研究指出,在东非一些秃鹫亚种每年的死亡率高达33%。这个危机,促使了第一届泛非秃鹫峰会(Pan African Vulture Summit)的召开,可惜并没有成功实施政治上的行动。
非营利组织游隼基金会(Peregrine Fund)的达西·奥加达(Darcy Ogada)表示:“最近,一位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局(Kenya Wildlife Service)的科学家说,‘我们把太多的精力放在拯救大象和犀牛上面了,当秃鹫也面临危险时,我们已经疲于应对了’。” 奥加达和同事记录着惊人的死亡数量:在西非农村,几乎所有的秃鹫种类的种群数量,都在30年间下降了95%。
拯救非洲秃鹫需要的不仅仅是简单地禁用一两种药物。在东非,秃鹫既是捕杀目标(象牙偷猎者会捕杀秃鹫以掩盖偷猎地点),也在无意中受到伤害(被当地牧民用来毒杀土狼和狮子的毒药所害)。在西非,秃鹫被当做食用肉类出售,或者当做改善视力的药物出现在当地土著的药材市场上。风电场和输电线则是额外增加的威胁。
随着秃鹫死亡事件的持续,猛禽专家们评估了其后果。在印度,秃鹫的死亡刺激了老鼠和野狗的数量增长,它们则会传播细螺旋体病和狂犬病。生态经济学家估计,由缺乏秃鹫所带来的健康卫生方面的花费在以后14年内将达到340亿美元。非洲秃鹫吃掉家畜及迁徙中的角马的尸体,在消化过程中能消除炭疽之类病原体。游隼基金会的穆尼尔 · 维拉尼(Munir Virani)表示:“如果秃鹫消失,将留给我们一个传播疾病的巨型定时炸弹。”
至于奥加达,她现在正开发一种方法来追踪以腐尸为媒介的疾病的蔓延情况。她希望,通过量化秃鹫灭绝带来的公共卫生花费,可以促使政府对此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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