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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颌鱼发现之后的有颌脊椎动物家谱

硬骨鱼由盾皮鱼类直接演化而来，人、鱼祖先的模样应当接近于全颌鱼，而棘鱼和软骨鱼类同属这个祖先丢失大块外骨骼骨片的一个分支。

古生物学家对全颌鱼的研究报道发表在英国《自然》杂志上后，杂志网站用“古鱼新脸—令人瞠目结舌的科学发现”的标题配发了新闻。许多国内媒体在报道时，更给全颌鱼打出“人脸古鱼”的别称，令人大呼看不出来。那么，“古代鱼脸”和“人脸古鱼”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全颌鱼是目前最原始的拥有全部人类面部骨骼对应的动物。人类有14块面部骨骼，它们是4亿多年漫长演化的结果，与久远年代的祖先已经大不一样。但是，由于硬骨鱼类的骨片具有特定的、在某个种类中大致保持不变的形状，因此可以通过类比一长串种类繁多的化石和现生动物，最终将这些骨头与原始硬骨鱼的头部骨骼对应起来。

构成人类面部外型轮廓的主要骨骼，全都可以在原始硬骨鱼类中找到对应。例如，人的下颌骨相当于硬骨鱼类的齿骨（dentary)，上颌骨则是由硬骨鱼类的前上颌骨（premaxilla）和上颌骨（maxilla）愈合而成。

但在全颌鱼发现之后，由于硬骨鱼类并没有经历过类似棘鱼的外骨骼退化变小的阶段，那么它们的大型外骨骼骨片就不是另起炉灶地重新演化出来的，而是与盾皮鱼类一脉相承的。这就使得人类面部骨骼和其他一些硬骨鱼类典型特征一起，可以名正言顺地追溯到盾皮鱼这种古老的原始鱼类中去。这才是“古鱼新脸”的确切含义。         

（本文发表于《科学世界》2013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