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科普

我要“找”你——闭路电视监视器到处都是，你走在大街上自在吗？

Wendy M. Grossman

在美国911恐怖事件发生的日子里，就连极端的自由主义者都在大谈特谈全国身份识别体系、巨型关联数据库、自动化脸孔辨认系统、闭路电视监视器、生物鉴定技术、成像以及增加政府在线窃听权限等的必要性。其中一些措施，特别是更广泛的在线窃听权已经成为法律付诸实施，因为全世界的安全服务为曾经被认为太具侵犯性的每项计划清洗了冤屈，并付诸立法。如果要使美国具有安全性，我们必须方其一些曾经认为必不可少的权力，至少我们有合理的理由相信，这些手段值得花钱，值得失去自由。然而基于目前的安全技术应同情况，有理由保留怀疑态度。

欲实施的大多数技术不仅存在争议，而且使用起来费钱费时又复杂。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没有进行必要的一定量的检验，因而其效果潜藏着没有了解清楚的风险，常缺乏可靠的科学数据。例如，几乎没有什么研究项目详述心理轮廓（psychological profiling）技术的成功率。一个罕见的例外是发表在Australasian Science杂志2001年12月号上的一项研究结果：该研究的初步结论是，那些同意做心理轮廓测试的极少数者(只有5人)的表现比心理学家、科学专业学生和侦探等竞争组略好一点，并赶上军人、平民和巫师。

天花乱坠的媒体广告和技术销售企业的拼命吆喝都没有起作用。在2001年l0月份，几家和生物鉴定技术（旨在通过人们的生物特征来进行识别）有关的公司曾雇佣了一些说客进行游说。例如，将自动化脸孔辨认系统与路电视监视器结合起来使用以便寻找可链恐怖分子这一主意。英国到处都布有摄像装置；伦敦的纽汉区宣称，它采取的试验措施使针对人的犯罪下降了21%，而因犯罪造成的财产损失、与汽车有关的犯罪和盗窃罪则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下降。2001年8月，英国批准再向250个新的闭路电视监测系统提供7900万英镑。国际私权组织创始人、主席Simon Davies估计，目前英国至少安装了l50套闭路电视摄像装置。

英国谢菲尔德大学法律教援及格拉斯哥苏格兰犯罪研究中心主任Jason Ditton是为数不多的闭路电视信息的学术来源者之，其研究由政府机构苏格兰事务部资助他所开展的研究表明，摄像没备并没有什么经济效益，它既没有减少犯罪现象，也没有减少对犯罪的恐惧。

l999年他对格拉斯哥市中心的闭路电视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虽然安装了摄像设备的地区的犯罪减少了，但只要把犯罪的一般趋势考虑进去，犯罪率的降低并不显著。而澳大利亚悉尼的情况更糟，使用100万美元一套的系统，平均每l60天才抓获一个罪犯，只有格拉斯哥成功率的1/4，在Ditton看来后者的效果已经很差了。

此外，还不清楚闭路电视系统的替代效果（犯罪从一个地区向一个地区的转移)有多大。悉尼一个委员会的报告表明摄像设备可能把犯罪转移到镜头拍摄不到的区域。而摄像设备的设计本来就存在一个两难困境：要让它们起到有效的威胁作用，每个人就必须知道它们安装在何处，而要让它们有效地拍摄到罪犯，它们就必须隐蔽。

若要给摄像系统增加脸孔辨认功能，就会现最根本的问题：你只能捉住正在找的人。圣何塞州立大学美国国家生物统计试验中心主任James L．Wayman直截了当地说：“你不能指望将摄像设备挂在电杆上就不断地抓到什么人。连小贩都会这么说。”实际上，美国公民自由联盟2002年的报告称，佛罗里达州坦帕的一个此类系统并没有识别出警察照片数据库中的任何个体，并误把一些无辜者当作了嫌疑人。

就算它能起作用，依然很难预测人们要做什么事情。Wayman坚决支持美国移民与规划局的旅行者快速服务体系，该体系要求经常旅行者登记指纹，加速过境检查。但“你凭什么知道在登上飞机的人中，谁是恐怖分子？”Wayman质疑道。他接着说：“这个问题超越了科学的预测能力。”此外，就像9．11事件所展示的情形那样，恐怖分子在实施犯罪行动之前，能够从容地编造看起来合法的旅行记录和良民履历。

有关安全新技术的许多争议都是围绕以下假设展开的：这些技术有作用，并且个人隐私要作必要的牺牲，虽然实际上这些技术的有效性尚存疑问。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情报研究学副教授Philip E．Agre指出，另一种方法是花钱强化现有的安全措施：改进机场工作人员的验证工作，对乘务人员进行技术培训，提高行李检查质量，以及设法防止身份盗用。多管齐下才有可能避免牺牲为了安全而急需保留的自由。

权力战胜隐私

由于害怕曾经交出的权力不可能撤消，隐私权拥护者十分关注法律赋予(政府)更大的监视权这一问题。现行的欧洲隐私权法律规定，一旦服务提供者不再因结账目的而需要通讯数据(电话记录电子邮件和网页登录)时，就必须将他们全部销毁。大多数闭路电视系统也遵循相似的原则，因此录像带通常保留31天。

为了反恐怖主义的需要，布什总统呼吁难对付的欧洲联盟放松上述原则，虽然按照美国法律根本不需要保留这类数据。与此同时，美国的反恐怖主义、犯罪和安全法案于2001年12月12月顺利通过议会的审查而成为法律；该法案包括一个引起混乱的条款：为了国家安全需要，允许保留数据。

【刘田岷/译 李爱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