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启发式编程算法计算机有多远?很抱歉,恐怕我们不能。
即使由非熟练工繁殖一个有大脑的生物也远比制造人工智能机器来得容易。这个关于做事老一套的笑话,出现在《2001年宇宙之旅》一书中,但不可否认其中仍闪烁着真理的光芒。由于精心塑造的机器形象,这部科幻杰作也许是最令人难忘的。书中的机器不仅能推理,而且能感受人类的精神焦虑与自疑。
这种启发式编程算法计算机——HAL,较之于大肆吹嘘的图灵测试能更全面地代表具有真正思考能力的机器。在图灵测试中,机器愚弄了人,让其误以为它正对一个同类说话而证明它有天资。从这个意义上说,与只能发出模糊录音愚弄一下人的计算机相比,HAL具有的种种能力——从下棋到系统表达自然语言以及唇读——作为衡量机器聪明程度的基准更合适。
也许令人惊奇的是:在千年之交,计算机在某些方面的确已超出了作家Arthur C.Clarke和电影导演Standley Kwbrick对计算机技术的想象。今天的计算机体积大大缩小,更加轻便,并且使用软件接口,已不再是在“探索者1号”宇宙飞船中见到的那种人工控制型。但总的来说,计算机技术离HAL还很远。文集《HAL的遗产:2001计算机的梦想与现实》对计算机的现状与HAL所具有的各种能力作了比较,该文集编辑者Dvid G.Stork指出:就定义智能的某些特征(语言、语音识别与理解、常识、情感、计划,计谋以及唇读等等)来说,我们甚至连HAL的一个粗略的摹真本也拿不出来。“要使机器具有人的全部智能,我们还差得太远太远,”Stork说。
即使计算机下棋表面上已取得进步,但也令人失望。1997年IBM的“深蓝”击败了当时的世界冠军卡斯帕罗夫,但“深蓝”的胜利更多的是原始处理能力的胜利,还不能归功于智能机器时代的开始。卡斯帕罗夫在表述“深蓝”每秒钟分析两亿步棋的能力时说,量变到质变事实上,“深蓝”的研制者之一Murray F.Campbell在(HAL的遗产)中也指出:虽然在一次实验中卡斯帕罗夫有时不能区别一步棋是“深蓝”还是一位国际象棋大师走的,但“深蓝”的整个棋风显示不出一点人的素质,因此“深蓝”并不是“智能机人”。相反,HAL下棋如同真人。这台红眼睛一眼不眨的计算机似乎一开始就能凭直觉知道其对手——“探索者号”上的宇航员Frank Poole是个庸手,于是相应地调整战略、会应一步并非最优的棋以引诱Poole上钩,“深蓝”则不然,它会把对手所下的每一步棋看作是最强的应手.因而会实施最佳的躲避方案。
小说《2001年宇宙之旅》解释了HAL9000系列机型是怎样在麻省理工学院的Minsky与其它研究人员20世纪8O年代的工作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他们的工作表明“神经网络有可能按照随意学习程序自动产生,即自我复制人工大脑可通过极类似于人脑发育的过程生长”神经网络方面的先行者之一和制片商顾问Minsky。在批评投入智能建模方面的研究力量时嘲讽说:今天在智能建模方面这种方法应扮演次要角色。
“常识性推理的研究很少,我几乎可以把剩下的工作描绘成种种快速致富计划,如同遗传算法(与神经网络),在这些方面你希望自己不必把什么都弄明白”,Minsky说。
此时的Clarke闲居在斯里兰卡的家中,已开始经历新闻调查的攻击。“2001正抬起它讨厌的头,”他说:我已完全厌倦了采访和上电视。”[1950年去世的George Orwell,(小说《1984年》的作者)也许会很高兴没有活到l984年1月1日]。l1月8日清晨,已经满83岁的Clarke承受着神经疾病恶化的折磨,以致不能走动,他已经收到lO封电子邮件,大多来自要求采访他的新闻记者,Clarke正准备穿上水肺(他已好多年都没干过的事),这样德国杂志《Stem》的著名摄影记者Menzel就可以为他在当地的游泳池拍照了问他是否后悔在电影剧本的标题中加入“2001年”,Clarke回答说:“我想这是Stanley的主意”。
不管怎样,Clarke并未被他的想象偏离目标多远的问题所吓倒。他相信,如果机器智能到该杂志封面上表明的年份还不行,那也将不仅仅只是科幻。“这是必然的,它只是发展进程的一部分”,他说道。Clarke坚持认为预见中的错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被比起初的了解荒诞得多的结果所修正“起初我们期望的超过实际发生的,然而最后实际发生的却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期望。”
Clarke引用他自己的第三定律评论如下:“任何足够先进的技术与魔法并无多大区别,而技术的进步则创造了魔法,人工智能将是其中之一”他补充说,瞄准小型化极限的那些研究领域可能是制造出优良的人工大脑的关键。“当纳米技术充分发展后.就可能制造出速度要多快有多快的人工大脑。” 时间将证明这是预言(象Clarke对通讯卫星的推测那样)还是科幻。
【余扬/译 徐彬/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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