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动科普

反重力思考一座太长的桥

麻省理工学院学生的恶作剧创造了一种新的长度单位。

Steve Mirsky

在劳动节周末刚过去、麻省理工学院过几天就要开学的时候，你怎么能够判断出自己已经身在麻省的剑桥呢?其中一件事就是，街上拥堵着装满家具的出租货车。尽管这些车上还装着未来的物理学家，但他们却想违反物理学定律，试图在同一时间占用同一空间。另外，一些司机遇到红灯居然真的停车，这证明他们不是波士顿地区的，只是经过波士顿，让新生下车而已。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拥有莱斯利大学、剑桥学院、美国艺术与科学学会总部和哈佛大学的学术重镇呢?有人从当地超市快速付款通道的标识上看出来了，因为这里用的都是语法规范的“10件或者10件以下”(10 Items or Fewer)，而不是习惯用法“10件或更少”(10 Items or Less)。(当地流行一则笑话，如果有人买了20件东西还站在写有“10件以下”的快速付款通道里，那他要么是哈佛的学生，因为他不会算数；要么是麻省理工的学生，因为他不会阅读。)

你怎么能够合理地肯定这里就是剑桥呢?走进饭馆偷听一下你身后两个家伙的谈话吧。在上开胃菜的时候他们谈论的是量子泡沫，吃主菜时他们思索着人类的进化，等到吃甜点的时候他们又开始分析《星际迷航记》里某个情节的妙处了。

然而，回答以上问题的关键，却是我在偶然翻看麻省理工大学及其周边环境》地图册时的一个奇妙发现。当我对照图例看我的目的地是否近得可以步行去的时候，我注意到，地图上除了英尺、英里等常规长度单位外，还有一个叫斯穆特(smoot)的不速之客。从因特网上很容易查出它的光荣历史，这是一个麻理专用的长度单位，在麻理无人不晓。而由同一家公司制作的哈佛地图就没有斯穆特，而且也没有其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计量制。

首先你要知道哈佛桥。肯-尼斯密在麻理2001年的《科技》杂志中写道：“之所以这样命名，是因为它直通麻理的中心，而又离哈佛很近。”它横跨查尔斯河，连接着波士顿和剑桥。这里介绍一下乔治·斯穆特，一个麻理的毕业生，著名物理学家，畅销宇宙学书籍《时间皱纹》(Wrinkles in Time)的作者。不过，他可跟斯穆特这个长度单位没什么关系。

噢，应该说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关系——为了澄清自己，乔治·斯穆特在他的网站上提供了单位斯穆特的由来。1958年，一个叫小奥利佛·斯穆特的年轻人成了麻理的新生。他希望加入一个叫兰姆达·齐阿法的学生社团。当然，这类“崇高”的社团经常会有一些小苦差来检验准成员的资格。于是，据乔治的网站上说，奥利佛未来的兄弟们，就把平躺着的他头接脚、脚又接头地从桥头滚到了桥尾。奥利佛自己在夜工：麻理恶作剧史》中则说，他是平躺着在桥上被拖了一遍。不管怎么说，反正他五英尺四英寸的身高就变成了一斯穆特。“每量10个斯穆特，他们就在桥上做一个标记”，网络版的记载中写道，“结果发现这座桥为364．4斯穆特又一只耳长。”奇妙的是，余下的恰恰是他一只耳朵的长度。

在后来的入会考验中，会员们沿用奥利佛的做法，重新画出了“10斯穆特”的标记线。1987年，州政府宣布翻修这座桥，这给了斯穆特线致命一击，它们将被清除并逐出地图。当地记者又找到奥利佛，可他说不会考虑再去当这个测量工具。然而，当我走过这座桥时，我发现了一些较新的斯穆特线，这说明大学生们最近又有了新的动作。奥利佛的传统还将继承下去，当然，它的意义在于斯穆特线。

【裴培／译；曾少立／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