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拼字游戏中无计可施的笔者。
撰文:史蒂夫·米尔斯基(Steve Mirsky) 翻译:红猪
我从来不觉得国际象棋好玩,倒是会偶尔玩两局扑克,虽然水平不高。我最喜欢的游戏还是Scrabble(一种英语拼字游戏,玩家用从袋子里抽出7张字母牌,在15×15的彩色方格棋盘上拼出单词得分,棋盘上的不同位置和不同字母都代表不同分数),这个爱好可以追溯到我还是一枚zygote(受精卵)的时候。如果是在游戏中,那枚小东西加一个字母s,变成复数形式zygotes,得分就能高一点。
总之,在互联网发明之前,我就已经和几个伙伴聚成一个小团体,凑在黑板上玩Scrabble了。我们手工画好棋盘,从一个小袋子里抽出7张字母牌列在棋盘下方(正式游戏中,它们被放在搁架上),从里边选出字母拼成单词,下一个人再抽出其他字母牌补足七张。我们计算每一次拼写的得分,然后和此前的总分相加,并把结果写在纸片上。
如今有了网络、无线技术和智能手机,我们这些Scrabble玩家就能随时随地和同好玩上一局了。你可以在凌晨四点抛一个难词给对手,使他在1,600千米之外的早餐桌上一口呛住。
不过,现今的高科技Scrabble也会带来前所未有的心理危机:每拼完一个词,屏幕上都会显示用刚才的字母所能拼出的最佳单词,令玩家懊恼不已。最糟的情况是玩家没能看出潜在的“宾果”(bingo)——也就是用光列在搁架上的所有7个字母,拼成一个单词,并得到50分以上的奖励。为了在公众面前自我鞭挞一番,下面就列出我在今年早春的那几周里没能拼出的宾果单词里,和科技有关的那些。
首先,我怎么可能错失CAMPHENE(莰烯,73分)呢?当初念本科的时候,我可是差点用它毁掉了一间有机化学实验室啊。EPOXIES(环氧树脂,96分)也被我给忘了,还有那重要的一类染料EOSINES(曙红,61分)。
我看到ANSEROUS(鹅肌肽,131分)时感觉自己像一头笨鹅。学了ENURETIC(遗尿,61分)之后我立即奔赴男厕。AMBARIS(洋麻,77分)这个词我居然不知道,我特别惭愧,因为这种纤维里能够生产出类似黄麻纤维的大麻,而“黄麻”(jute)是我常用来玩文字游戏的一个词。
我没能拼出的植物单词简直百花齐放,有ORRICES(鸢尾草,76分)、SEGETAL〔在田间生长(的杂草),76分〕、INDUSIA(囊群盖;菌膜网,64分)、FERULAS(大茴香,75分),以及陆地上的ANEMONES(银莲花,77分)等等。我不由得想,植物学家玩这个游戏或许能大有作为。
在物理学的世界里,NEGATON(负电子,77分)只是电子的另一种说法。如果你能把摩擦系数降低到零,你就创造了一个NONSKID(不滑,74分)的表面。我吃惊于自己居然没有看出GYRATORS(旋转子,68分),说明我的物理学得真不怎么样。不过,你如果想要FOREKNOW(预知,104分)的能力,那就不是物理学而是玄学了。
如果一个人气管呛进了食物,需要海姆利希氏手法(Heimlich's maneuver,气管呛进异物时的抢救法,以手猛击呛食者胃部使异物喷出),他可能会栽在我手里,因为我不认得MANEUVER(手法,84分)。要是你没有拼出VIROLOGY(病毒学,68分),那么你认出VARIOLES(痘斑,71分)的可能性也不大,除非你刚好起过皮疹。地质学家也用“Varioles”来形容岩石表面的麻斑,它们或许是BOLIDES(火流星,95分)从外太空穿入大气后的碎片形成的。说起岩石,如果你要攀岩,REVERSO(下降制动器,68分)这东西还是用得着的。
我怎么会没认出CAESAREAN(剖腹产,68分)呢?现在可是有三分之一的美国孩子是这样出生的啊。另外,我虽然知道有种怀孕激素叫雌三醇,却不知道它还有个名字叫THEELOL(81分)。说到怀孕,许多哺乳动物的怀孕都是ALLOGAMY(异体受精,86分)的结果,受完之后就是DIESTRUM(休情期;寡欲期,70分)了。
面对种种失误,我简直想找个几DEKARES(十公亩,90分)风景宜人的土地,在1.8米厚的SOLONETZ(碱土,101分)底下长眠了事。或许在葬礼之后,聚集的人群会为我说两句好话,并彼此交换许多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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