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脏的科学
撰文 史蒂夫·米尔斯基(Steve Mirsky)
翻译 姬十三
是什么让树液流动起来?因为“他”或“她”想去美国国会任职!的确,在刚刚结束了11月美国国会选举后的这个秋日,首先跃入我脑中的就是这个答案。稍后,我们会回到关于选举的话题。不过,一个更好的答案解释了先前这个问题——与枫糖浆有关。当我刚从美国佛蒙特州昂德希尔基地中心的枫树监督研究中心旅行归来,前往伯灵顿参加美国环境新闻记者协会年会时,还在思索着这个主题。
事实证明,令树液流动的原因是非常复杂的。实际上,它太复杂了,也许只有让研究这一问题的科学家们为《科学美国人》写篇特稿,我才能真正理解。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糖枫拥有不同寻常的特性,可以在经历冰冻和解冻后产生正向内压。这种压力可以超过汽车轮胎的内压,接近每平方英寸40磅(约为每平方厘米2.8千克)。为了抽取树液,枫糖浆的制造者往往要截去枫树的顶端——那些树枝正是最终给你带来烤松饼上可口糖浆的地方。
大多数树木的纤维充满水分,而糖枫的纤维则充满空气。“所以,”顶级的树液抽取研究员蒂莫西·威尔莫特解释道,“情况并不像你设想的那样——水结冰时会发生膨胀,因此结冻时某些物质会从抽取树液的孔中流出来。由于枫木的生理机能,水实际上是在冰冻期被枫树吸收,在解冻期被挤出树孔的。”
要让树液流动起来需要一系列的冷冻和解冻(我们这里所谈的仍是枫树),所以整个行业依赖于一个在稍低和稍高于冰点的狭小范围内震荡的气温。在美国东北部,人们的忧虑逐渐加剧,全球持续变暖将使上述气温范围高于冰点,并造成糖枫树的种植范围逐步北移。的确,在佛蒙特州,制糖的季节已经开始缩短,而加拿大则尚未有此情况出现。
我在写这个故事期间小憩了一下,顺便吃了点烤松饼和佛蒙特州的枫树糖浆。享用甜点时,我看到一篇刊登在《滑稽时代》上的短文,内容是关于一个消防员对某所小学的造访。他向学生展示了一个烟雾报警器,问他们是否认识这东西。一个孩子答道:“妈妈就是靠它才知道晚餐有没有准备好的。”就在看到这篇短文的几分钟前,我刚刚关掉了烟雾报警器,为的是避免在我做烤松饼时,它频频带来的“听力损害”。
既然说起烟雾缭绕的房间,那就回到选举的话题吧。(“smoke-filled”在英文中常被用来描述政治家的竞选活动,因而有此转承。)在投票前一周,一段轶闻在坊间流传:许多政客,包括一些保守派政客,在会见和问候成百上千的陌生人时,都会先用大量糖浆一般的消毒洗手液洗手。这似乎是个无伤大雅的好主意,而且是少数同时被美国总统乔治·沃克·布什和前副总统阿尔·戈尔所公开认同的行为之一。
但据纽约时报刊载,新墨西哥州州长比尔·理查森说,他觉得这是瞧不起选民的表现,“我不担心我的手会弄脏”。那么,请看以下两个数据:其一,理查森保持着最频繁握手的世界纪录——2002年某天,他在处理州内事务及在新墨西哥大学校园访问时,8小时内共握手13,392次;其二,2005年美国微生物学协会对6,000多位受访者所作的研究发现,有18%的人在使用公厕后没有洗手。因此,除非新墨西哥人“非同寻常”的干净,或者集会场所没有卫生间,否则理查森很可能和2,400位上完厕所没洗手的选民握了手,同时他也很可能将他们的细菌传播给了其他洗过手的大众。这又是一个甜蜜而肮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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