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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牛奶有益吗?

撰文/云无心  发表于 2019年03月29日

大概没有其他哪种食品像牛奶这样牵动人们的心弦。从多年以前作为“补品”给病人、孩子和老人喝,到后来“每天一斤奶,健康十亿人”,再到“牛奶是牛吃的,人吃非常有害”,以及三聚氰胺、皮革奶等一系列造假事件,牛奶让许多人无所适从。近期,关于牛奶质量标准制定的讨论又引起强烈反响。我们究竟该不该喝牛奶?该怎样喝奶?这里列出关于牛奶的6个基本问题,进行简要解答。

 

为什么要喝奶?“牛奶有害”的说法是怎么回事?

牛奶中的宏量营养成分有蛋白质、脂肪和乳糖,微量营养成分有钙、锰、维生素B12等矿物质与维生素。牛奶蛋白的氨基酸组成与人体需求很接近,消化吸收率又高,是非常优质的蛋白质来源,同时,牛奶的含钙量高,可以说喝牛奶是日常饮食中最经济方便的补钙途径。

“牛奶中的有害物质”的传说有多种,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种有明确可靠的证据显示喝奶能够达到通常意义上的“有害”程度。实际上,如果只从“有”还是“没有”有害物质来考虑的话,几乎没有哪种食物“绝对不含有”有害物质。比如,哪怕是最高级的矿泉水,也会含有很少量的亚硝酸盐以及多种重金属元素。所谓“安全”,不是没有有害物质,而是可能存在的有害物质不会达到有害健康的量,或者说,不比其他的食物含量更高。

 

牛奶是否适合中国人喝?

不适合喝牛奶的人有两类:一类是“乳糖不耐受”,一类是“牛奶过敏”。两种症状都包括腹泻、腹痛等。一般来说,东亚人群中乳糖不耐受的比例比较高,而欧美人群中也有相当比例的人会对牛奶过敏。除了这两种情况,其他人都可以喝牛奶。

乳糖不耐受的原因是牛奶中含有比较多的乳糖,乳糖在人体内需要“乳糖酶”来进行消化,才能被吸收。断奶之后,有一部分人合成乳糖酶的能力逐渐下降最后完全消失了。对于这部分人来说,乳糖进入肠道不能被消化,还会导致腹痛、腹泻等症状。这就是乳糖不耐受。在牛奶转化为酸奶的过程中,乳糖被乳酸菌分解了,也就不会再引起不适反应了。所以乳糖不耐受的人可以改喝酸奶。现在,也有一些牛奶在加工中使用乳糖酶进行了处理,或者用其他工艺消除了乳糖。这样的牛奶也不会导致乳糖不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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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中的有益物质,是否可以用其他动物奶或者食物代替?

的确,没有哪种食物是非吃不可的。牛奶中的任何一种营养成分,都可以通过其他食物来获取。问题只是是否方便和经济实惠。其他动物的奶同牛奶相比,组成会有一些不同,但也能提供相应的营养成分。不过,其他动物奶也可能有别的问题。如果不能或者不愿意喝牛奶,它提供的主要营养成分可以通过以下食物来摄取。

先说蛋白质。很久以来,中国人的食谱中蛋白质不足,尤其是优质蛋白比较缺乏。在那个年代,鸡蛋、牛奶这些富含优质蛋白的食品,就成了“补品”。现在,对于多数解决了温饱问题的人们来说,蛋白质缺乏的问题已经不复存在。而那些“喝牛奶补充营养”的孩子中有很多人是蛋白质过剩的。所以,不喝牛奶,蛋白质的问题很好解决。除了鸡蛋,豆制品、鸡肉、鱼肉以及其他瘦肉也都是优质的蛋白质来源。

对于牛奶来说,钙甚至比蛋白质占有更重要的地位。按照西方国家的推荐,人们每天需要1000毫克左右的钙。不过,这个需求量是基于西方人以肉食为主的食谱,对于食谱中素食比例较大的中国人,可能不需要那么多。100克牛奶一般能提供110毫克的钙。如果不喝牛奶,也可以从蔬菜中获得钙,比较好的来源有白菜、豆类、西兰花等。比如,100克白菜所含的钙跟100克牛奶差不多。而传统的用石膏或者卤水点的豆腐,100克所含的钙比两杯牛奶还要多。此外,现在配方食品,比如早餐麦片、豆奶、果汁等,很多加了相当含量的钙,也可以作为摄取钙的良好来源。

至于牛奶提供的其他营养成分,比如锰,钾,维生素DB2B12等,都可以从其他食物获得。比如锰、钾和维生素B2,菠菜中的含量与牛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B族维生素,在鸡蛋中的含量更加丰富。

 

经过加工的牛奶,营养成分是否被破坏了?

现代牛奶加工,核心目标有两个:灭菌和增加稳定性。

“天然”牛奶通常被称为“生奶”,其中含有不少细菌。牛奶本身又是细菌生长的良好环境,如果不进行灭菌处理,牛奶很快就会变质。美国食品药品管理局(FDA)建议消费者不要喝“生奶”。实际上也出现过喝生奶导致感染的例子。目前常用的灭菌方式有两种:

“巴氏消毒”是把牛奶在70多度的条件下保持十几秒,这样可杀死大部分细菌。这种奶在市场上被称为“鲜奶”,如果密封冷藏,可以存放一两周。因为加热条件比较温和,对于牛奶的外观、风味和维生素等热敏成分的破坏很小。

“超高温消毒”则是把牛奶在135℃以上的温度条件下保持一两秒钟,这几乎可以杀死所有细菌。超高温灭菌奶在密封情况下不用冷藏,可以存放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而不变坏。因为加热很彻底,牛奶的颜色会变深,味道不如鲜奶,一些对热敏感的维生素也会损失一部分,不过对于蛋白质和钙等主要营养成分并没有影响。

天然牛奶中的脂肪颗粒比较大。因为脂肪比水轻,所以很容易分层。现代牛奶工业中对生牛奶进行一种称为“高压均质化”的操作,把脂肪颗粒减小到原来的1/51/10,从而大大地增加了其稳定性。比如鲜奶,在保质期内,看不出分层现象。这个过程只是让牛奶经过一个高压阀门,类似于把颗粒研成粉末,这只是一个物理过程,对牛奶的成分没有实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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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牛奶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规范生产、合法销售的牛奶,成分都没有问题。牛奶中的脂肪主要是饱和脂肪,而过多食用饱和脂肪对心血管健康不利。因此,推荐喝低脂或者无脂牛奶。

合格生产的牛奶不应该人为地去添加改变味道的成分。牛奶的味道由奶牛、饲料以及加工过程所决定,消费者知道的那些营养成分对味道的影响很小。如果一种牛奶的味道与众不同,那么很可能不是牛奶本身的味道。

买回来的牛奶都已经进行了灭菌处理,所以可以直接喝。至于喝凉的好还是喝热的好,就取决于个人喜好了,在营养方面没有区别。

 

牛奶添加剂有哪些?

牛奶加工中不允许使用添加剂。有一些牛奶中加了维生素AD来加强营养,也需要明确说明。蛋白质含量是牛奶检测中很核心的一个质量指标。为了让一些不合格的牛奶达到蛋白质含量要求,不法商家就采用非法手段去“欺骗”检测方法。往牛奶里加尿素或者三聚氰胺就是这种目的,皮革奶也是相同的目的。皮革中有大量的胶原蛋白,它跟牛奶蛋白不同,营养价值低。胶原蛋白并不溶于水。无良厂家通过水解把它变成小片段,能够溶解,加到牛奶中。因为它也是蛋白质,所以能骗过牛奶蛋白的常规检测而使不合格的牛奶“合格”。更糟糕的是,不法厂家使用的皮革是皮革加工业的下脚料。这些下脚料经过化学处理,会残留一些有毒的成分,比如铬等重金属,严重危害我们的健康。


(本文发表于《科学世界》2011年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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